她嗔怒：“段珩——”

段珩勾勾嘴角，眸色微微暗淡了几分，却不再为难她，直起身子顺势坐在她身侧。

他伸手，端过桌上那副天青色的茶器，翻过茶盏，往里面添茶水。

顾皎皎看着他提着玉壶的那只骨节修长的手，在渐渐腾起的水雾中做了个“凤凰三点头”，清冽的茶香在周围四散开来。

那只手推了一杯茶盏到顾皎皎面前，在收回去的一瞬，顾皎皎仿佛看见他稍稍从衣袖中露出小半截的手腕处，有一道红色的线，看着像是一道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