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秦身为前朝太子，自有容人之量，但他也不会让自己再重蹈覆辙。

他思忖一阵，决定试探一番陆锦宣。

“陆锦宣。”荀秦沉默须臾，终于开口，“你口口声声说要全力以赴，报效家国。你甘愿臣服的公道正义，是以追随之人为方向，还是你的心中，自有一条正义之道？”

荀秦的这一问极其微妙，不论对方如何回答，他都能抓到错处。

陆锦宣连想都没有想一下，当即答道：“回太子殿下，一个人心中的公道、正义，在家国面前，都是微不足道的，我所求的，是我能对我生存的这片国土有所回馈，对我要守护之人有所交代，这不是我的道，而是每一位大宋百姓心中的底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