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后半夜，本来醉醺醺的贺知知听到墙外离开的脚步声，忽地清醒地坐起，眼睛异常明亮。

“人已经走了。”贺知知一下子从厉堇元的怀里钻出来，皱眉捏着鼻子，“你快把你的衣服脱下来，难闻死了。”

厉堇元抓住她的手帮自己解扣子，眉毛一扬：“你还好意思嫌弃，是谁不打招呼就吐我一身的？”

贺知知理亏，只得帮他脱下外套。

厉堇元的里面穿着一件白衬衫，普通男子穿白衬衫只会觉得斯文，但他穿白衬衫，却有一种斯文禽兽的感觉，浓重的侵略感如影随形，贺知知为他解扣子的时候根本不敢看他。这男人是天生的衣架子，什么衣服在他身上都有不同的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