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梦初醒，恍若浮生。

季姀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，像是要从长久的浑噩中脱离出来，她的手指开始颤抖，眼珠微微转动，那曲高山流水仿若引领她回归现实的丝线，拉着她缓缓回到了现世。

“你回来了。”

顾景珩的声音颤抖的厉害，像是在害怕季姀此刻的苏醒不过是昙花一现。

睡了太久，身体就像是一块浸满了水的棉花非常沉重，季姀扭过头望着正在弹古筝的顾景珩，笑得有些嫌弃和无奈，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，她的声音喑哑含糊，低声道：“弹得这么难听，吵都被你吵醒了，顾景珩，你打扰了我的美梦得赔偿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