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宁远笑意深沉，道：“孩子的心意，你收着就是了。”

季姀望着面前这两张略微苍老甚至陌生的脸庞，心中却没有一丝隔阂感，程婉怡她早就见过，这个温婉欢怡的女子一开始认定她为儿媳妇，态度亲和倒是很容易理解，可顾宁远，她却是第一次见。

他的脸庞已经不再年轻，黑色镜框的眼镜戴在他脸上浸着一抹书生的儒雅，可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却写满了阅历与风霜，难得的是里面含着内敛的暖意，他的皮肤很白净跟顾景珩很像，五官端正，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美。